如此盛世,不过是以卵击石,朕不是没给过他机会。
北凉余孽猖獗,骚动战乱不断,朕下派五弟,援将军少施泽镇守边关,二人既出,屡屡击败敌侵、
北凉只一战便溃不成军,连年国力空虚,国内爆发大片瘟疫,军中无粮饷援军,人心溃散,自此收兵,上降书臣服长仪。
三哥被逐出北凉后,在边境一带颠沛流离、茹毛饮血,时常噩梦缠身,不甘无所作为,惶惶不可终日,而后终于时运不济,病魔缠身。
朕差人到北凉探寻他死活之际,已然不见踪影。
后,朕偶听北凉边境有中‘相思子’剧毒,中毒者筋脉尽断,暴尸化脓,流露街头。
北凉国主疑边境有妖邪作祟,特上书来求妙方。
朕不惮于此,派影卫前去探察,不过几日后,便得知三哥已随一邪僧入乌林山,隐姓埋名研制人体孕毒术,常有途径乌林山的商人离奇失踪,便是死在他的试验之下,他为的,便是炼制这天下至毒——相思子,孕于母体,流放到长仪王朝,待时机成熟,有朝一日,蔓毒成灾。
影卫一路追踪,最终于乌林屠全邪庙,诛杀三哥唯靖,只余下一邪僧,因法力高强,无法捉拿。
那邪僧逃之夭夭前,曾放言母体已然流出,三年内,必灭长仪。
自此,朕借四海八方之力,在整个王朝内,开始大规模浩浩荡荡搜寻之程,此举不异于大海捞针,可别无他法。
事发之际,朕曾上书信邀清兄代为调查,三年过去,了无音讯。
朕时常想,这或许这只是三哥临死前的危耸之言,但朕着实不敢拿天下人的姓名冒这个险。
此次前来嘉成,外言察农耕之状,实则为此事而来。”
“此事老奴确曾听场主提起过,但皇上是如何察觉,场主今日发现了相思子寄存母体?”
“三哥向来做事缜密,但朕怎么也想不到,他竟会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寄存体。
或许连悠然自己都不知道,她是三哥后人,还被做成了寄存体,也或许是她被毒素占据了记忆,已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,否则她见到朕,不会神态如此安然。
朕平日里时常临摹前朝书法家黄石之作,字迹甚为相仿,所以对悠然扇上题字颇为敏感,一眼便可辩得那乃是黄石真迹。
但朕记得,幼时问过黄石老先生,曾为何许人题过字,黄石答朕,字迹乃天骄,只为皇戚贵族提笔。
就连清兄书阁所藏黄石真迹,皆属朕连年赠予,断然不可能为一风尘女子题扇。
黄石一生清高,未曾嫁娶,更无子嗣,唯一首诗内提及一女子,乃追悼旧友,朕亦曾相识,并非孙女。
故悠然今日定谎报身世,且必然同皇族有血亲关联。
朕思前想后,几位藩王之中,能有子嗣遗落民间的,非三哥莫属,自此起疑。
不过真正令朕确信的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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