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地上的尸体,不屑地甩了甩袖子。
开始处理后续。
他弯腰,拎住石柳的衣领,像拖死狗一般将其拖拽到木榻上。
而后,拂阖他的眼睛,理好他的领口,替他拢好被子。
他没有将人勒死,而是用巧力扭断脖颈。
这样的伤,外人看不出来,仵作难验清楚,很难会让人怀疑到他身上。
接下来,傅昀州便开始在书房内寻找起来。
书桌上,条案上,博古架上,凡是有文书的地方,全部细细的翻看起来。
在清河的时候,王轩那头的调查司传过消息给他。
那是一份涉嫌官员的名单。
德州这一带的官员勾结严重,县府和州府沆瀣一气,勾结盘剥,鱼肉百姓。
而此地府衙的县丞石柳就是名单上较为显目的一个。
所以,今日的筵席上,傅昀州才盯准了此人,故意投其所好,言语间意有所指,摆出想与其合作的意思。
引诱石柳上套。
那石柳被傅昀州哄得七荤八素,丝毫没有设防,这才给了他如此好的机会。
没一会儿,傅昀州就在书桌的一处暗格里,发现了数封他与州府官员来往勾结的密信。
傅昀州将密信收入怀中,摆正了所有被翻乱的物件。
而后推门离去。
离开石府的时候,他还特地交代了石府的管家。
“你家大人今日喝多了酒,领我去书房的时候睡着了,我把他扶在榻上了,你可派人去照料一二。”
而后,傅昀州迈步离开了石府。
翌日,石柳酗酒身亡的消息便传的沸沸扬扬的。
傅昀州作为昨日送他回府之人,被官府按例叫去问了几句话后,毫无牵连地回来了。
没有任何证据的指向,石柳是被人谋杀的,且联系他平日的生活作风,此人特喜饮酒。官府便下了定论,石柳是酗酒而亡。
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并不少见,一来,劝酒之风盛行不衰,二来,有些人有贪杯难自控,喝了太多烈酒一下子去了的事情,时有发生。
沈蜜听闻此事后,却隐隐觉得不对劲,晚间的时候,她耐不住心中的猜疑,关上房门问傅昀州:“这件事情,是不是你做的?”
傅昀州瞧着沈蜜满脸认真,不愿欺瞒他,执着她的手,坦诚地点了点头。
“是,但他罪有应得。”
沈蜜轻抿了一下唇,颔首道:“我信你。”
烛火下,她的表情从凝重变为释然,傅昀州将她发梢的一缕碎发拨了一下,温声道:“放心,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沈蜜拉过傅昀州的手,小声问他:“此举无异于铤而走险,你的真正目的不会这么简单,你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“为了这些。”
傅昀州将藏在身上的密信取出,放在茶几上,拉着沈蜜一起看。
“有了这些证据,咱们此行的计划就算是完成大半了。”
沈蜜瞧着烛火下的一沓信封,明白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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