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温柔的。
可现在，她只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魔鬼。
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冰冷起来，一半是因为害怕，一半是因为难以接受曾经爱过的人变得如此疯魔。她稳住情绪，平静道：“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，你就算把他杀了，就算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杀了，我是慕容家的媳妇，是他的妻子，他孩子的母亲。”
蔡云德瞪大眼睛：“你说什么？！你怀孕了？！”
他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落在沈灵平坦的小腹上。
沈灵身形本就偏瘦，是很难吃胖的体质，因此，根本不显怀。
“你肯定是在骗我，你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？！”蔡云德不相信。
沈灵昂着头，目光澄亮对上他的眼睛：“我没有骗你，我的肚子里，已经怀了慕容家的孩子。蔡云德，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，求你，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。哪怕你再疯魔，做得再多，我也一定要将他的孩子生下来。我，是慕容振的妻子。请你永远记住这一点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蔡云德抱着头，吼叫出来。
他似乎很难接受这一点，整个人跟疯了似的，连着咆哮了好几声，那模样吓到沈灵了，沈灵连连往后退，却被他猛地扑上来，抓住双肩。
“灵灵，我不相信。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？你怎么可以跟别人有了孩子？你忘了我们在摩天轮许下的愿望了吗？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，要跟我一生一世的吗？你一定是爱我的，你在骗我，你就是想让我难受，你在报复我当年伤害你。对不对？！”
他的指甲甚至要穿过厚重的棉衣掐到沈灵肩膀里，沈灵肩膀疼得不行，嘴唇开始发白。
但她没有退缩，坚定地抬起头，目光坚决地看着蔡云德。
“不是。蔡云德，我已经不爱你了。”
“不可能？！你怎么可以不爱我？！为了你，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？我房子什么的都给你准备好了，我答应你，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让你过上最富裕的生活！灵灵，你不可以不爱我！”
蔡云德崩溃了一般，眼神逐渐变得不正常。
但沈灵仍然坚持她的话。她定定看着蔡云德的疯魔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不爱你。蔡云德，我爱慕容振，我爱我的孩子。这辈子，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交集。”
“不，不会的……”
蔡云德突然嚎叫一声，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。
“是因为我不够有钱，对吗？慕容家是豪门，所以你才这样说是吗？”他癫狂的眼神中含着一丝哀求，仿佛只要是这个理由，他就能有办法解决。
因为，他知道，他一定会继续努力的。
沈灵却神色平静地看着他，再次摇头。
“不是。我只是单纯地不爱你了。如果你没有听清楚，我可以再说一次。在我跟你说了分手之后，我就对你彻底失去了感觉。你没有必要苦苦坚持，因为，没有用。我对你的爱，不存在了。”
不存在了……
他这辈子唯一能够温暖自己，能够给自己动力的东西，不存在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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