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上下都格外珍重,弄得我也紧张的不得了。
也不怕您笑话,头前没有回京,我还觉得没什么。
头一次做娘,固然也小心翼翼,可如今月份大一些,习惯了,好像也没多紧张。
反倒回了京之后,瞧着祖母和父亲母亲那样看重我这一胎,我那种紧张感才又回来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当年我怀头胎,为着是嫡子,皇上那会儿还是东宫太子,父皇和母后也是看重的什么似的,一天要派人到东宫里去问三遍,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去,等孩子落了地,我人胖了三圈都不止的,你如今倒还好,我瞧着是比头前见你的时候胖了不少,但也没那样夸张离谱的。”
卢皇后说话时候总是噙着那一层浅薄笑意,可是她的目光也始终没有从许成瑜的肚子上挪开。
许成瑜心口直坠,还要撑着精神应付她。
那头卢皇后再开口时,话锋一转,又转回到萧闵行身上去:“二郎要入朝,三省六部,少不了他的位置。只是成瑜,你们这样的人家,与别人家又有不同,你晓得不同在何处吗?”
许成瑜微眯起眼来,她或许知道,又或许不知道,总之多说多错,天知道卢皇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她选择不开口。
故而抿紧了唇角摇了摇头:“还请您指点。”
卢皇后对她“虚心受教”的态度显然是满意的,哪怕许成瑜她不是真心实意,只不过做做表面功夫应付过去,对卢皇后而言,至少许成瑜肯做这个样子出来,都是好的。
也许是这几个月以来她虽身为中宫皇后,该受到的敬重却早不似从前,那种高台跌落的落差感,早就令她心里变得扭曲起来。
她自己并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事实,纵使面对了,也不晓得该怎么化解罢了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成瑜的出现,许成瑜的态度,让她捡起了往日被人敬重,受人追捧的感觉。
尽管这些都是假的。
身为上位者,确实还是有好处。
她抬抬手,底下的这些人本就该畏惧心惊。
卢皇后无声的笑着:“恪国公府爵位传承,从来都没有非嫡长不可这一说,你知道吧?”
许成瑜眼皮突突的跳,心道果然卢皇后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。
见她不吭声,只是乖顺点头,莞尔又道:“所以从前二郎在扬州,和世子是各不相干的。
虽说是亲兄弟,可这府上一个国公爵位传承,多少兄弟阋墙,同室操戈,都从这上头起来。
你们去年成婚,婚后他只在京中小住不过数月,又发生了多少事。
你是局中人,比我看得更真切才对,是不是?”
卢皇后的确一针见血。
许成瑜抬眼望去,觉得她总这样保持沉默也不是个办法。
该说的话卢皇后是一个字都不会少,这不是她三缄其口就能躲过去的。
与其这样子被迫接受,还不如随机应变。
于是她说是,笑吟吟的反问了一句:“可我仍是没有明白,娘娘您是想要跟我说什么。”
她笑呵呵的模样没有一丝一号的威胁性,显得那样柔善可欺:“您千万别拿我当聪明人看待,不然我理解不了您的意思,回头再招惹了您生气,那便是我罪该万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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